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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场总监还在滔滔不绝的讲他的市场分析报告,王小姐抬抬眼皮第六次偷偷蹩了眼自己的衣食父母潘大老板,如果知看他的表情那他听的实在是太认真了,可惜会议室的每个人都能看出来,这大老板早就神游太空去了。

从进会议室潘大老板就说来一句话三字儿“开始吧。”

各部门高级主管便开始口若悬河滔滔不绝,潘东明只是不错眼珠的把视线放在窗外,一动不动的似是心不在焉又似全神贯注,王小姐不免好奇的张望了一下,这可是几十层的高度,窗外能看到什么?只能看到似乎永远也不会放晴,连片儿云彩也没有的灰蒙蒙的天空,王小姐还没见过一项敬业的老板,就跟课堂上貌似认真听讲却思想抛锚的小学生一样,看他的神态不知怎么的她忽然就想起落寞,无奈这俩词,但她马上又嘲笑自己,她是脑抽了还是怎么了,这俩词儿用他身上,她想她是不是真的患了神经暂时脑抽症了。

不过更令她佩服的是老板的眼睛,三三得六果然不是一般人啊,这盯着窗外都多长时间了,居然连眼皮都不带眨的,可能是老板的不在状态让她壮胆了,她也盯着窗外想跟老板赛赛看谁坚持的时间长,没一会儿呢她就眼珠酸涩想要流眼泪了,她只好在心里叹口气,从此她佩服老板的记事簿上再添加一条:眼神坚定。

市场总监终于做完了他的报告闭嘴了,会议室里就忽然陷入了一阵静寂,很诡异,市场总监不禁对王小姐挤挤眼,意思是提示一下老板他说完了,就算大老板没心思工作,可也不能都坐在这儿大眼瞪小眼吧,那么多事情等着他们去拿主意呢,王小姐还是清了清嗓子凑过去轻轻说:“潘先生,潘先生?”

潘东明“唔”了一声终于把眼光从窗外收了回来,看了看会议室里的众人,心想,噢,完了?别人给他作报告他是左耳进右耳出,愣没听进去一个字儿,本不知所云,可他是谁,运筹帷幄的将军,厮杀商场的首领,寥寥几句就指派了各部门的工作,大家伙儿作鸟兽散一哄而去。

回到办公室后他依然对自己的工作兴趣缺缺,手里拿着签字笔转来转去,面前需要他审批签字的文件他虽然也看着,可那些字儿在他面前犹如群魔乱舞,蹦来乱去的晃得他眼晕,他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谢乔说过的那句话,除了你,我睡的男人多了。

他“啪”的把文件扔桌子上,靠近椅背想让自己舒服点,可姿势换了不少换来换去额没让自己舒服多少,每一种姿势都会比上一种更难受,他干脆站起身走到观景台前默默的看着犹如丝带般细小的街道,心想我这是怎么了,这不过是她的气话,再说了,我干嘛要在意。

虽然这么想可他依然是难受,就像忽然发现一直绿头苍蝇被自己咬断了一半儿,心情霎时跌落谷底,他又低头看看自己撑在扶栏上有力的双手,昨晚他是不是太用力了?他还自己他把她的小脑袋往门上撞时传来的那闷生,“咚咚”的那么响,他怎么就不能控制一下自己那脾气,总是在她面前失控呢,还有啊,她怎么就是那么轴呢,她要是肯解释他也会听啊,要是她说这是误会……怎么是误会啊,明明就是她犯错了惩罚她不对么?要搁在以前他肯定早就……以前?以前跟现在有区别么?

他的脑袋开始隐隐作痛,太阳又开始蹦蹦乱跳了,真疼啊,宿醉的经典反应,他从衣兜里出电话,按亮了屏幕,屏保上是谢乔坐在泳池边仰脸看夕阳的一张照片,整个人都是亮亮的金黄色,那时候天还不太冷,周边是各色的花树,配上蓝盈盈的泳池这个画面很唯美,很悦目,当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神经错乱了居然悄悄的偷拍了一张,谁也不知道,他设成了屏保,在接打私人电话时第一眼就能看到,可他发誓他这只是觉得画面很美不是为了女人。

现在那个女人在怎么样了?昨晚他喝高了,可还记得他从她身子上爬起来的时候,那个女人跟死了一样没生气,死了?他忽然记起他恶狠狠的对她说:死之前痛快点留个纪念。除了这句话他又记起不知多久以前,那个女人躺在血水里柔软的身子。

回身他冲回办公桌前开始往别墅打电话,忘记了手里正捏着他自己的私人电话一样管用,接通后是管家,他问:“今天又没有什么特别的事?“

管家很奇怪,想了想说:“没啊,您有吩咐?”

他呼出了一口气,看来谢乔是没出什么意外,他想问问她的状况,可这实在太诡异了,他怕管家发觉他的失态就清清嗓子说:“嗯,没什么,只是告诉你中午不回去了。”

管家更加奇怪了,心想您什么时候中午回来过啊。

挂了电话潘东明忽然感觉一身轻松,别墅里什么事都没发生,这就是说谢乔跟以往一样,默默忍受他的坏脾气,跟一受惊的小兔子一样窝在家里疗伤呢,现在他就要静下心想一想,这给他添堵扰乱他心神不安的罪魁祸首,他该用什么手段去惩罚呢?

刘嫂在别墅里看了看客厅的那座巨钟。都快十一点了谢小姐怎么还不起呢,只要潘先生不在家这孩子就连早餐都懒得吃,可昨晚潘先生喝醉了,他那人一喝醉就难缠的紧,这不好那不对的,别不是又折腾的太晚了谢小姐累得不轻,她还想要谢小姐好好的睡个懒觉,也没去叫,看看都这个时候也该起了,她就上楼去敲门,可没人应声,她推开门一看,哟,没人,可她什么时候出的门怎么没见啊,去跟管家说,管家想了想说:“是不是跟先生一起走的,先生刚打电话说中午不回来了,除了谢小姐中午他什么时候回来过呢,嗯,可能两个人一起呢,甭心了。”

道了快晚餐的时候潘东明又打了电话回来,照样问管家:“没什么事儿吧?|

管家都快二丈和尚了,心想这潘先生今儿是怎么了?尽是问这没头脑的话,这儿能有什么事儿?只要他高高兴兴的一准儿没事儿,就回了:“没呀,没什么事儿呀。三"三得六

晚上刚过八点钟潘东明就回了别墅,刘嫂往他身后看了看,没瞧见谢乔,不禁问:“哟,先生,您自个回来了?”

潘东明看起来倒是挺高兴的,说:“啊,我自个。”说完他就上楼去,卧室里没人,他又转到休闲室一看,也诶人,他甚至把客房都看个遍也没瞧见谢乔的影子,他站在围栏对着一楼叫刘嫂,问:“小姐呢?出门了?”

刘嫂楞了一下,赶紧说:“小姐不是跟您在一起么?”

潘东明心里猛的一跳,不禁蹩着眉头说:“她什么时候跟我一起了,我怎么不知道。”

刘嫂赶紧的叫管家,也问:“不是说谢小姐跟先生一起的么?”

管家更傻,仰着脸问潘东明:“谢小姐没跟您一起呀?”

潘东明的火气噌噌的上头了,扭身往卧室里去,拉开衣柜门一看,还行,衣服什么的都在,又去扒拉她的梳妆台,里面的首饰、银行卡什么的也都在,只有在多伦多他送给她的那个小手袋不见了,刘嫂管家屁颠屁颠的跑上来,潘东明着脸问:“她什么时候出的门?这都什么时候了还不回来?去叫老王,他送她去哪了?”

管家吞吞的说:“老王没送,今儿一早就没见着小姐了,本来还以为睡懒觉呢,可您中午打电话说不回来了,我们就以为这谢小姐跟您一块走了。”

潘东明窝了满肚子火,劈头盖脸的就骂:“什么都是你以为你以为,我还特意打电话问你有没有事,真是没脑子自以为是,还许在这儿干嘛?赶紧的打电话去问问在哪呢。”

管家连拨了三遍,对黑着脸站在一边不吭声的潘东明说:“不在服务器无法接通啊。”

潘东明随即掏出自己电话打给许榕,刘宇飞,一概回答都是好几天的没联系了。

她能去哪?

潘东明坐进沙发里苦想,难道又是去找罗昊了?这个想法刺得他一挑,不禁咬牙切齿的狠狠想,敢再让我逮着你跟罗昊见面儿我就打断你的腿。

看他急躁管家一边安慰说:“老王说过谢小姐总是一个人逛商场,说不定商场里信号不好电话收不到,要不,再等等?”

给潘东明两脑袋他也想不到谢乔敢真走了,心想等等就等等吧,越等他的脸色越臭,一直等到半夜十二点了那女人还是一点信儿没有,他才开始隐隐觉得不对经了,问管家:“今儿你就没见着谢小姐?”

管家没打采的说:“昨儿个晚上我们走了后就一直没见过她了,还想着是跟您一块走了也没在意。”

潘东明这才觉着事情大条了才开始不安,在处理事情上他很少有失却冷静的时候,让事事都尽在掌握中是他做事的习惯,前提是必须冷静,潘东明闭着眼睛靠在沙发深处,努力稳住心神仔细的想想,依谢乔那胆小的子她也不敢玩什么花样,可能也就是因为照片的事儿吓得狠了怕自己回头再收拾她,不敢回来,她的朋友不多,可许蓉刘宇飞都说了没见着她,能去哪呢,他忽然想起她么上次来的时候不是让人给找的那房子,一直的没给人退,钥匙她还拿着呢,会不会去那儿了?他暗自点点头想,肯定是,不然她也没地方可去,也行,先冷静处理,让她自个好好想想,跟他拧着干着不是自讨苦吃么。

可潘东明怎么也想不到,第二天让司机去接人,却被司机告知那地方本就没人,他虽然一直不敢想谢乔造反了,这会儿也不得不想了,可他宁愿相信谢乔是害怕了或是心虚了,只是想躲着他怕挨打,等他消气了就会回来。

直到第三天谢乔还是一样没消息,潘东明越来越寝食难安,看着他在客厅里烦躁的走来走去,管家忍不住说:“要不,再去找找?”

潘东明随手摔了一杯子,恨声吼道:“还找什么找?就当她死了!|”

嘴上这么说,可晚上睡觉他都会猛地惊醒,出的满身汗,他梦见谢乔满身血的躺在荒野里,手里还揪着他的刮胡刀片。

第四天,他再也无法忍受自己愚蠢的想法,这谢乔是真走了,离开他了,不是想躲开几天,而是想躲开他一辈子!这个想法让他简直不能控制自己,整个膛跟一大火炉似得,只怕张张嘴巴就能喷出火苗了,他坐在办公室哼哼着冷笑,心想谢乔啊谢乔,你就这么无多顾虑就这么铸锭的走了?没我点头你连死都死不成,还想走?按下王小姐的呼叫器,他沉声道:“联系梁先生,请他立刻给我回电话。”

梁先生的电话半个小时后被王小姐接进来,梁先生在电话里吃吃的笑着说:“这么急找我,火烧屁股了?”

潘东明却没有开玩笑的意思,用手揉着眉角压下心里的烦躁,郑重的说道:“给我找个人,资料过会儿给你传真过去。”

梁先生沉默一会,才又笑着说道:“没问题,只有三三出品人在北京,不出四十二小时我就给你翻出来。”

没有棘手的问题潘东明是不愿意沾染梁先生的,此人狼子野心胃口大,北京城的地下势力几乎三分之二被此人控制,他们虽是暗中联盟,但各方面顾虑太多会面情形极少,有此人出马找个人他还真信他这个本市。

挂了电话他又呼叫王小姐:“接包罗万象罗昊先生。”

可王小姐回答说:“罗先生已经一个礼拜没去公司了,他的秘书说罗先生因病一直在家休养。”

潘东明靠进椅背里沉思了一会儿,站起身拿起了车钥匙,他得去见见罗昊,虽然这么做会让他极没面子掉了身价,可为了谢乔他必须得去见见他才行,最好,他有她的消息,说不定有了她的消息,他会暂时忘了照片儿的事儿。

开门的是宁筱雅,诧异的望着他:“这……您怎么来了?”

一看见宁筱雅潘东明没来由的一阵失望,他多希望来开门的是谢乔,可以让他不费吹灰之力就逮着了,看她依然傻愣着就笑了笑说:“门神,把我让进去成不成?”

宁筱雅见着潘东明却是只是心虚,罗昊还不知道她已经把照片给了潘东明,这个不速之客今儿来干嘛的?兴师问罪?可也不能把他撵走啊,只好侧了侧身子把他让进门,潘东明站在玄关看了看,差不多二百坪大的屋子里摆着欧典家具装饰极是豪华,宁筱雅走到典雅的吧台前说:“请坐三哥,喝点什么?”

潘东明坐进沙发里摆摆手:“不忙,罗昊呢?”

宁筱雅心里中咯噔,扭过身用满是戒备的神色看着潘东明说:“三哥,有什么都是我的错,罗昊都病了一礼拜了,也不见好,流感发烧,吃了药刚躺下……有什么事儿您就给我说吧,要是您今儿是为了那事儿来的,我替他给您赔个不是。

潘东明把胳膊支在自己腿上从下往上看着宁筱雅,忽的笑笑,却让宁筱雅觉得他正在俯瞰他,听他说道:“我只是听说他病了来瞧瞧,病的厉害么?”

宁筱雅刚要说话就看见罗昊一边咳嗽着从卧室里晃出来,她急忙走过去搀扶他轻声说道:“这刚躺下怎么又起了?连件外套也不穿。”

潘东明站起身,看着一脸病容的罗昊,从来都是神情飞扬挺帅的小伙子被流感折磨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一般,脸色发青,眼窝沉陷,似是恍惚似是乏力慢吞吞的被宁筱雅搀扶着坐进沙发里,宁筱雅小跑着去卧室给他拿外套,他就背着沙发对潘东明说道:“你坐。”

潘东明又坐下,定定的瞧瞧罗昊,低声说道:“怎么病成这样也不去医院瞧瞧。”

罗昊几近麻木的说道:“没关系,我这只是心病,时间是最好的良医,只是长短而已。”

宁筱雅本来已经走到他身边,听他这么一说愣了愣,却还是把衣服披在他的肩上,潘东明暗自咬着牙努力忍着被罗昊挑衅而起的怒火,罗昊紧接着说道:“小雅,你先走吧,我跟东子有话要谈。”

“我不。”宁筱雅怕潘东明是来者不善,万一他今儿个就是来找茬的,要干架,罗昊病成这样也得有个帮手啊。

罗昊皱皱眉头不满的道:“叫你走你就走,我们俩男人说话你在这儿干嘛呢。”

宁筱雅相当固执:“我去厨房给你煮粥不听还不成?反正你也起了,中午吃那么少,这会儿也该饿了,你们谈完了就能吃粥了。”

连潘东明都知道她大小姐估计连麦子跟大米都分不清,还煮粥?

罗昊又咳了几声,站起身对潘东明说:“那咱们出去说吧,我也正好出去透透气,这都闷在屋里多少天了。”

宁筱雅急的跺跺脚恨声说:“罗昊,你都这样了你还出去?我走,我走还不成么?”

罗昊又坐下,宁筱雅才恨恨的走了,潘东明紧盯着他说道:“能看得出来,宁家小四对你多上心,你可别让人家伤心了。”

罗昊靠进沙发里笑了笑,整个面容说不出的沧桑:“是啊,我就是一混蛋加二百五,不知好歹。”

潘东明紧盯着罗昊的眼睛光闪现,就仿佛是细碎星空下波澜的海面,他已经没有耐心与他较量,直奔主题:“谢乔人呢?”

罗昊倒是愣了愣,随即笑了:“不是吧哥哥,您跟我这儿逗闷子不是?你的人找我要?我没听错吧。”

潘东明“呼”的站起身子,抬手仍他身上一个信封,额头上已经爆起细小青筋,此刻的他怒意升腾连眼睛都是红红的,沙哑着嗓子沉声道:“我忍你们够久了,罗昊,不要一再挑战的底线!”

罗昊看了内容后却是眼神凶狠里暴戾,慢慢站起身,整个人看似一把出鞘的利刃散发着寒气,手里捏着照片几近狰狞着问:“你把她怎么着了?”

这才是潘东明的熟悉的罗昊,看着虽是满面美容却依然浩气凛然的男人他毫不示弱仰起下巴,神色略显孤傲的说道:“她是我的女人,我对她想怎么着就怎么着,不用外人过问。”

罗昊上前一把揪起潘东明前的衣服骂道:“你大爷的混蛋!你敢动她……”

潘东明却是本不挣扎,不等他说完就极快的道:“我敢动她?罗昊,两年前她就已经是我的人了,你,只是小曲,她的第一个,最后一个男人都会是我,这些照片宁筱雅照的不错,我可以送给你做纪念,如果真要比个高低,我随时奉陪,只是我警告你罗昊,只此一次,真为了她好,就离她远点儿!”

罗昊紧盯着潘东明的眼睛忽然就明白了,他冷笑,并不买帐,松开手又坐进沙发里,冷冷的说道:“是么?既然你这么自信这么铸锭干嘛要来找我说这些,而你说的这些话,恰恰说明了你心虚的东了,你能买了她的第一次还能买了她的最后一次?知道么,我很怀疑你所说的曲有多小,小到让你吃醋了,让你不顾面子跑来警告我?呵呵,东子,你这么做只能说明一个问题,那就是谢乔本不爱你,本不在乎你,你们之间存在的只是交易问题,如果她在意了,还会被人照了这些么?说明白点,如果她爱的是你,她会跟我如此的如胶似漆么?别傻了,自欺欺人不是你的风格,承认吧,你爱她,而她,不,爱,你。”

潘东明只觉得眼前一黑喉间发甜,罗昊说的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剑戳进他的心里去,他怎么能如此直白的抖落出他的不堪,一刀刀的剥开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深看的脓疮,露出触目惊心的溃烂,无法抑制的痛恨让他想要把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!不错,只要他死了谢乔才能无退路,只要他死了他才能安生,只要他死了他才能独自享有那个女人!心里隐隐明白他来不是为了照片兴师问罪的,到底是为了什么他也不知道了,怒火把他焚毁了,痛恨把他淹没了,实在不能忍受罗昊的嚣张与蔑视,他踉跄着上前一把揪起罗昊,想要撕裂他想要焚毁他,又像是快要溺死的人抓到求生的浮木,双目通红咬牙切齿:“告诉我她人呢,她去哪了!”

罗昊却是极轻易的就甩开他,依然冷冷的说道:“她去哪了我为什么要告诉你,你还是省点力气吧,这些照片就如你说的,照的还真不错,既然你要送给我留个纪念,那我可就不客气笑纳了,门在那边,您走好了不送!”

潘东明这辈子还没有输得这么惨烈,罗昊寥寥的几句话就击中他的软肋击中他的要害,把无所不能的他击垮了,他来这一趟果然是自取其辱,如斗败的公**一样只能暗中舔作品,归置原因,也只不过一句话,她不在乎她不爱而已。

原来他自以为坚硬的壳如气球一样簿弱,被还在冷笑嗤笑嘲笑的男人一针挑破,还有什么能比这个事实更能打击他的骄傲他的自信,所有的一切似乎一瞬间涌进他的脑袋里,血管处砰砰急跳,指关节捏得咯咯作响,牙齿几乎咬碎,而他那双总是能够翻云覆雨的手却无力扭转局面,只能颤抖着唇却不能发出完整的声音,这么疼,蜀昊冷冷的眼光像两把锥子,狠狠的钻进骨头里这么疼,他做梦也梦不到有一天他居然也会因为女人遭受打击。

怎么离开的他不知道,清醒过来的时候,他发现自己已经坐在车子上,还在头疼还在心疼,这种疼让他的手抖的不能控制,只能伏在方向盘上喘着气,像个骤然发病的心脏病患者。

电话响起的时候他闭着眼睛索着接起,梁先生很干脆的约他见面。他就想这么快?不是说要四十多个小时么?可他没有问,只是说:“好。”

宁筱雅没有走,只是躲在安全楼梯处暗自生气,她气罗昊不把她看在眼里,更气自己对他没办法,上赶着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,她听到电子门的响声,去看的时候吃惊的发现了门的竟是满面戾气的潘东明,她顾念着罗昊,冲进门去,却看到站在窗前默默抽烟背影萧索的男人,她去夺他的烟,生气的说:“嗓子都这样了还抽呢。”

罗昊就任她夺走,回身又去点燃一支,背着她低声说道:“宁筱雅,你把照片真的给了东子,你好啊,真好,谢乔因为这个有个好歹,我绝不会原谅你。”

宁筱雅心里瓦凉一片,眼泪流下来,哽咽着说:“我没办法罗昊,我爱你,我不想失去你,我没办法……”

没有办法。罗昊的眼睛看着不知名的空虚,重重的叹口气,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:“你也走吧,我很累,想休息了。”

宁筱雅哭着走了,她不敢再惹恼罗昊了,罗昊站在窗前一遍遍拨打谢乔的手机,这个号码从他得知后就没拨打过,谁都不知道他是用戒毒瘾的毅力克制自己不要碰触,手机当然打不通,他就发短信,不知道发了多少条,当他抬头的时候,发现已经是华灯初上。

梁先生斯斯文文的坐在潘东明的对面,看着他不停的翻看他在最短的时间内就网罗到线索,潘东明抬头的时候,他就笑了:“目前只能给你这些,不过不要抱太大的期望,我的直觉她很可能不在京城,各堂口的弟兄正在搜寻,只要不是上天入地,我保证给你个交代。”

潘东明沉默的点头,就听梁先生说道:“你可以先去问问你的朋友,电话的最后联络以及最后会面,所有的线索都与他无关。”

潘东明疲惫的缩进发里,低声道:“景生,谢谢你。”

梁先生笑了笑:“我们之间还用得着这么客气么?”他看了看资料上杨群的照片,说:“要不这样,你也甭出面儿了,这个人交给我,我来解决,要从某人口中探得消息,我比你的办法多得多。”

潘东明闭上眼睛揉揉额头,最后摆摆手:“算了景生,别给我裹乱了,这个人你别碰,我能搞定。”

梁先生轻轻一笑:“那好,实在解决不了的,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。”

潘东明去找杨群的时候,那家伙还在家里懊悔不已,痛苦的抓头发想撞墙。

从天津回来他还觉得自己挺伟大的,既解救了苦海中的少女,又化解了哥们间的矛盾所在,你俩不是因为谢乔相互隔应么,反正那姑娘也不开心,把她弄不见了岂不是两全其美了,越想越觉得自己品德高尚,思想纯洁,做了好人好事了,美美的舒舒服服的睡了一觉,可是第二天晚上他就失眠了,老想着,这个谢乔单纯的跟一傻帽似的,别人说什么她都信,还长得好看,这万一在火车上被人贩子盯住了,就不好玩儿了,别被人拐卖到深山老林里那就可麻烦了,他越是不安吧,这个狐狸还越没信儿,直到她被送走的第三天还没给他打电话时,他可真坐不住了,上班也没心情了,吃饭也不知道了,就连上厕所也觉得开始便秘了,杨群又是翻眼又是抓挠自个头发,心里恨恨的想:这妞儿,坐火车去月球啦,都三天没信儿了,不是千嘱咐万交代的要给我个准信儿么,难不成丫的真被人给卖了?

他开始从早到晚的打电话,不通,又给他的银行帐户管理员联系,他给谢乔的银卡并没有在外地使用的痕迹,他才真的傻眼了,那姑娘就跟他给她放的烟火一样,眨巴眼的功夫,就没了。

又消磨了两天,谢乔还是一样的没着落,着急的把他给折磨的快不成人形了,正在家茶不思饭不想的,这潘东明却找上门了,从猫眼儿里一看见潘东明杨群就软着身子靠门上了,一下紧紧揪着自己的前的衣服,一手在前划个十字,喃喃说:“主啊,神啊,看在我瘦了两斤的份上,丫的可造成别让这个男人告诉我,她真被人给卖了。”